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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健这才停住脚步,走回酒桌,对乔乔依然念念不忘,“那个尹总是乔乔的男友?她现在结婚了没?”
方健初见乔乔,太过激动,竟然没有发觉一桌人脸上淡淡的尴尬神色,而他的对乔乔的殷切关注也是引起了大家的猜测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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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可是人家青梅竹马的恋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方总,您怎么对这个老同学这么有兴趣啊,乔总不会是您大学时代的初恋情人吧?”琳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到。
一向谈笑自若、处变不惊的方健被戳中了心事,竟然一下子红了脸,但是想到琳达是自己老婆刘夏的闺蜜,自然不能让她知道这段往事,否则,自己在苏州恐怕连苏州都呆不住了。他胡乱遮掩到,“哪里,哪里,孩他妈——刘夏才是我的初恋情人,哈哈。”
琳达半信半疑,不过因为苏禹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她也不敢再多问。就这样,酒桌一聚,项目的合作大局已定,田子枫和方健,苏哲一起商谈起了合作细节,苏禹只是呆呆的坐着,他的心随着乔乔的离开也冷了下来。
直到饭局结束,几人起身告别,苏禹说要回扬州拿取公司资质等文件,甩开琳达,直接回了苏家老宅。
乔乔很快就被尹旭送回了南京。她一路面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自己亲眼所见,苏禹身边果然有了新人陪伴,并且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该死的琳达。乔乔想到了带孕出差那次,被琳达误接的电话,自己的疑虑猜测,辗转难眠,以至于连夜赶回南京,回来又因为琳达传给苏禹的照片引起误会冲突,终至双胎遗憾引产……果然,在自己出差时候,他们之间是有些问题的吗?
现在,孩子没有了,自己和苏禹分手了,他俩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吗?乔乔简直对苏禹失望到了绝望。
尹旭虽然深爱乔乔,却不忍心她为了苏禹的变心而太过伤心,为了宽解乔乔,他有意为苏禹开脱,“你别难过了,或许他俩没什么,那个琳达啊,从大学时候就追苏禹,苏禹一直也没真正答应过,他如果喜欢她,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尹旭一句开解之语却更加加深了乔乔对两人的误会。原来大学时候他们就有故事,而自己却毫不知情!乔乔内心更加怨恨苏禹,恨苏禹的欺骗和背叛。自从秦红之事以后,乔乔内心对苏禹的信任无形中被打碎,虽然自己无数次说服自己,那次只是个意外,她还是无法再如以前那般全身心毫无条件的相信苏禹。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一旦破会,永远无法修复如初。
等尹旭把乔乔送回住处,天色已黄昏,乔乔的酒稍微醒了一些,头痛的厉害,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虚弱,尹旭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褥,就要去给她做醒酒汤。这时,乔乔拉住了尹旭。“别走,抱抱我,我好冷。”
这是乔乔第一次主动对尹旭索抱,她的眼神忧伤而绝望,脱去大衣只穿了一件薄棉衬衣的身子愈发显得薄弱,瑟瑟发抖,尹旭怜惜的紧紧抱住了她。
乔乔累了,她忽然什么都不想坚持了,她忽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追求的是什么,一直为了什么而坚持着。无数个寂寞的夜,她从未软弱过;无数次男女诱惑,她从未动摇过。秦红的那个酒吧之夜带给她更多的是震惊,不是绝望。甚至那次引产的疼痛也不足以和今天的绝望相抵。乔乔软软的伏在尹旭温暖为结实的怀抱里,默默的流泪。
对乔乔长久思慕的尹旭此刻却已经疯狂,他能感觉到乔乔这次是真的把自己的心打开,给自己了一个空隙。他抱着温软如玉的乔乔,怜惜,爱慕,心疼,**……一齐袭来,让他不知道怎么才好,他只是疯狂而胡乱的亲吻着怀里心碎的美人儿,吻着她的唇,她的泪,他要给她温暖,他要给她幸福,他再也不要她伤心流泪。
不知不觉间,尹旭颤抖的双手已经哆哆嗦嗦的解开了乔乔的衬衣,他的手终于触摸到了乔乔滑嫩的肌肤。这是多久的等待和渴望?尹旭的颤抖的手似乎是一根火柴,乔乔的肌肤则是引线,瞬间点燃了这些年的思恋,渴慕和热情。
乔乔很快被尹旭铺天盖地的激情所淹没。其实她一开始只是觉得孤独,觉得虚弱,想找个怀抱,找些温暖,她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尹旭今天这么激动,她有些惊惶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尹旭的冲动,既然她宣布了他是自己的男友,又主动拉住他,那么,自己现在又如何再推开她?
尹旭已经把她放倒在床上,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就在尹旭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疼惜怀中这个柔弱女子的时候,他尝到了乔乔的眼泪,冰凉而酸涩,他的心瞬间疼了,他看到了乔乔绝望的表情。
尹旭停下来了,他慢慢的站起身来,默默的帮乔乔盖好了被子,又温柔的帮乔乔擦去腮边的眼泪,“对不起,乔乔,我刚才太激动了,我永远不会勉强你,我会永远等你。你好好休息吧。”
这时,乔乔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尹旭的鼻血淌了下来,她慌忙拿了床头的纸巾帮尹旭擦拭,却又低头发现自己敞开的衣衫,露出里面粉粉的小兜衣,一时羞的红了脸,又忙着去扣扣子,尹旭也是不敢再看乔乔的身体,转过脸去……
慌乱间,谁也没有发现,尹旭的两滴鼻血滴在了乔乔手腕上的红鸾桃花链上,并且发出一束幽幽的红光。
处理好尹旭的鼻子,乔乔整理好衣服也没了睡意,两人在客厅里,相对而坐。
“对不起,尹旭,我想,我还是爱着苏禹的,我没有办法忘记他。”乔乔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明白,乔乔,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刚才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太大的刺激,我不该在你最虚弱的时候……”尹旭一个鼻孔里捉着纱布,样子有些滑稽,声音也跟平时不太一样了。
乔乔看着尹旭的样子,忽然就笑了,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还真有流鼻血的……以为只在电影里才会。我的身材有那么好吗?”
“好,特别好。”尹旭认真的回答,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有过女人么?”乔乔忽然脑洞大开,两人刚才已经亲热到那个程度,也就无所顾忌的问了起来。
“有啊,就是你啊,我小时候就抱过你,那时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女人。不过那方面的经验还没有,所以刚才才太激动了……”尹旭认真的回答,说着竟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过他很喜欢乔乔现在古灵精怪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们无拘无束,烂漫快乐的时光。
乔乔想笑,又有些感动,从刚才尹旭没头没脑的表现来看,他应该真的是没有经验的,可即使这样,他还能及时克制住自己,乔乔不由得一阵感动。“尹旭,你放下我吧,找个好女孩好好的相爱,生活,我不值得你这样。”
“乔乔,你不用管我,也不用有负担,除了你,对生活其实我并没有太多的期望和热情,我只要你幸福,哪怕我永远只是远远看着也好。”尹旭认真的盯着乔乔,满眼的真诚。
乔乔无话可说了,看着尹旭,想到苏禹,她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尹旭忙给乔乔递上纸巾,“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笑可以,不准再哭了,这么漂亮的大眼睛都哭坏了。”
尹旭温柔的给乔乔擦拭着眼泪,乔乔忍不住扑到了他的怀里,哇哇的大哭了起来。长久的压抑,心里的委屈,对苏禹的恋,对苏禹的恨,都随着这些泪水喷薄而出。
尹旭轻轻的抚摸着乔乔的头发,轻声安慰,“还跟小时候一样,越劝越哭。我还是不劝了。乔乔,为什么你还这么爱他?如果你真的这么放不下苏禹,那就去找他当面说清楚啊。你们分手时候,他依然是深爱着你的,这我知道。”
“要怎么说,他现在身边有琳达。何况,我和他之间隔膜和误会太多。”乔乔幽幽的说,她却是对苏禹有些绝望了,尤其看到他竟然琳达一起。
“我真的觉得那个琳达不是问题,苏禹是什么人,风流浪子,他很难认真,所以也很难忘记。我想苏禹和她更多是逢场作戏吧。你还不了解他吗,酒桌上,你看到苏禹看她一眼了吗?”尹旭竟然帮苏禹说起了情,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乔乔的感情已经到了完全无私的境地,一心只要乔乔开心,幸福。
“可是他分开这么久他都没有理我,春节伯母祭日那次见面不怎么理我,今天见面也是冷冰冰的,视若无物。”乔乔越说越伤心,她已经把尹旭当成了兄长。
“那是他装的,苏禹我还不了解,内心高傲,总是不懂得怎么低头,也或许你们之间真有什么误会,要不我帮你问问?”尹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算了,就这样吧。”乔乔坐起身,擦干了眼泪,“谢谢你,尹旭。对你,是我太自私了,可是我不能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你,我的心里真的只有苏禹。如果我不能给你同样的爱,至少,我要做到不欺骗你。”
“傻瓜,记住,不管你爱着谁,我永远是你生命里的最亲的人,不会离开,不会欺骗。如果生命里有许多不可避免的伤害,冰冷和疼痛,那么我希望我是你永远的温暖和依靠。”情到深处,无法自拔,尹旭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说出了这么浪漫的话,虽然这是他心里一直的想法,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着乔乔宣之于口。
乔乔定定的看着尹旭,再度泪流满面,她没想到向来沉默少言的尹旭说起情话来是这么的动人,这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一句话,也是尹旭对她一生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