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稍稍后退一点,回到埃迪离开生命基金会地下、看到紫色蜘蛛侠正在殴打银灰色暴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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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蜘蛛侠按住的暴乱狠狠一挥拳,蜘蛛侠翻滚着躲开,就在他打算继续冲上去制止暴乱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咆哮着冲了上来。
蜘蛛侠向后一跳,躲开飞扑过来的毒液,同样变成了庞然大物的毒液,一拳就锤在了暴乱的脸上,蜘蛛侠在心里问幻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共生体之间还有仇吗?”
“很难和你解释。”幻魔的声音带点无奈。
这时,毒液和暴乱已经打了起来,幻魔对彼得说:“毒液和暴乱的确有仇,但那是毒液刚出生时候的事了。”
“我现在还没有搞明白,你们这个种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彼得刚说到这,就看到暴乱的两只胳膊变化成两个巨大的刀刃,朝着毒液砍了过去,毒液也不甘示弱,黑色粘液爆发,无数触手朝着暴乱锤击过去,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当中,开始向着基地大楼外面移动。
彼得一边追上去,一边听着幻魔给他解释共生体的事。
“其实,我们并不叫做共生体,我们的种族名是‘克林特’,我们出生于仙女座星云的克林塔星球,我们的创造者是共生体之神纳尔。”
“那是一个邪恶又古老的生物,他创造出共生体之后,利用我们侵略宇宙,后来,绝大多数的共生体认为他的行为是邪恶的,我们集体也推翻了他,并将他囚禁在我们的母星克林塔上。”
“那个暴乱好像和你们不是一伙的?毒液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又是怎么结的仇?”
幻魔叹了口气,彼得发现,这只女性共生体的情绪更加人性化,他甚至能够通过幻魔传达过来的脑波,感受到她此时十分复杂的情绪。
而且她的情绪明显要比毒液稳定的多,说话也非常有条理,彼得几乎完全感觉不出她是一只外星生物。
沙哑的女声再次传来:“我们之所以会背叛我们的创造者,就是因为共生体的属性,当我们寄生在其他种族身上的时候,如果他们是正义的,那我们也会受到正义的感染。”
“纳尔无节制破坏和毁灭的行径,在大多数种族看来都是邪恶的,我们的许多同族寄生在了正义的种族身上,深感我们是在助纣为虐,我们当中的大部分开始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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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外之后,大多数共生体和纳尔的连接被切断了,我们就联合起来打败并囚禁了他。”
“但是,纳尔造成的破坏已无可挽回,我们的许多同族为此感到愧疚,于是,我们成立了一个组织,叫做‘宇宙特工’。”
“这个组织的成员会选择正义善良的外星种族寄生,和他们成为伙伴,帮助他们的文明发展,或者去重建那些曾被纳尔奴役和破坏过的文明。”
“你刚刚好像提到过这个组织,你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吗?”
“没错,我是这个组织现任的领导者之一。”
“那暴乱又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听你叫他‘宇宙特工的叛徒’?”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暴乱曾经也是宇宙特工的一员,但他背叛了我们。”
“就如你之前所见,我们的生命形态非常特殊,大部分情况下,需要拥有宿主才能够自由行动,但也有例外情况,在我们的母星克林塔,即使没有宿主,共生体们也可以自如行动。”
“所以,虽然母星变为了囚禁纳尔的监狱,依然也有不少共生体生活在上面。”
“在大约……算了,总之就是在很久以前,宇宙特工内部发生了分裂,原因是一部分留守在母新克林塔的特工,受到了纳尔的召唤。”
“纳尔的邪恶和混沌再次感染了他们,让他们背叛了宇宙特工,重新成为了纳尔的爪牙,而他们当中的领导者,就是暴乱。”
“就如他的名字一样,他领导着一部分宇宙特工发生了暴乱,他们重新投入了纳尔的麾下,并且想要把他从监狱中释放出来。”
“这部分我倒是明白了。”彼得一边追在那两个互相殴打的怪物后面,一边在脑子里和幻魔交流。
“那毒液又是怎么回事?他和暴乱有什么仇?”
“毒液是个疯子,这是所有共生体都公认的事,他完全不正常。”
幻魔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彼得表达,彼得感觉到她思考了一下,然后他听见幻魔说:“我知道伱曾经被毒液寄生过,但我要告诉你,他的那种方法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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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会相信,但参与宇宙特工的共生体,都有同样的准则,我们有一套完整的寄生守则,来帮助我们和宿主达成良好的共生关系。”
“比如,在寄生到宿主身体的第一时间,我们就要分析他身体的各项数据,根据这些数据,来拟定自己的寄生方案,同时,我们的第一要务是保证宿主的生命安全,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要阻止你跳楼的原因。”
幻魔的声音显得很无奈,她说:“在刚来到地球的时候,我已经寄生过几个标准人类,我知道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应该是什么样的,知道我们加在一起能承受的冲击是多大。”
“根据你的发育情况显示,你甚至不能算是一个普通成年人类,只能算是一个幼崽。”
“而我也同样不是力量型的共生体,即使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从三十多层楼跳下去也有可能会受伤,所以我才想要阻止你。”
“哦,可是你不是能看我的记忆吗?那你应该能看到我经常在高楼上荡来荡去。”
“不行,这同样也是违反宇宙特工的寄生守则的,如果未经宿主同意,我们只能读取浅表层的记忆。”
“因为绝大多数的智慧种族对于自己的记忆被窥视这件事都感到非常反感,所以为了能够达成良好的共生关系,我们一般不会主动去窥探宿主的记忆。”
“那你们还挺有礼貌的,但是毒液就……”
彼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总是想让我干坏事,我还以为共生体都是他那样的呢。”
“他情况特殊。”这只女性共生体的声音带着一些奇特的韵律:“毒液是在宇宙特工分裂后的战争时期诞生的,那时候,他正好出生在暴乱占领的区域。”
“暴乱所带领的那批共生体,大多都混乱又邪恶,所以就导致毒液没有什么规则的概念。”
“他们两个的仇也是那个时候结下。”
“暴乱当时是那里的老大,因为正处于战争时期,暴乱需要的是能够和真正的宇宙特工进行对抗的同族,可毒液刚刚出生,他还没有什么力量,就不能参与战斗,所以几乎得不到什么食物,还经常被欺负。”
彼得看了一眼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怪物,他说:“但现在看起来,局势好像逆转了。”
“因为毒液是个疯子,这不是一个形容词,也不是我在说他的坏话,我说的是事实。”幻魔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无奈。
“可能是童年的阴影,也可能是他天生就不正常,总之,毒液是个疯子共生体。”
“一般来讲,共生体的确会被宿主所影响,但这种影响是有限的,因为我们也是拥有独立智慧的生物,我们可以选择性的吸收宿主的某部分特质,来加强我们自己。”
“共生体寄生过的宿主越多,这种自控能力就越强,宇宙特工的领导者们都是如此。”
“可毒液不是这样,他对宿主的一切特质来者不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基因里刻。”
“他的第一任宿主是个穿着红黑相间制服的疯子,寄生在他身上的毒液变得更加疯疯癫癫的。”
“他们两个在宇宙里闹出了很大的乱子,最出名的一次就是,这个家伙跑到仙女座的星港去,侮辱了一群矮人。”
“矮人们认出了寄生在那个人身上的共生体,于是就把这一切怪罪到宇宙特工身上,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而且毒液还天赋异禀。”
“共生体作为一个寄生种族,我们对宿主的影响也是有限的,尤其是某些意志坚定的智慧种族,他们甚至可以凭意志力,摆脱我们带给他们一切影响。”
“可毒液对于宿主的侵蚀是无限大的,他能够完全的改变宿主的行为模式,甚至是在宿主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
“所以,所有秩序侧的共生体都知道,一定要离毒液和毒液寄生过的宿主远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不想寄生你的原因。”
“可我没感觉自己有多疯狂啊?”
“我也觉得很奇怪。”幻魔的声音有些疑惑:“之前你想要从那么高的楼跳下去,我以为你疯了,但既然你拥有其他的特殊力量,那就说明你的思维是正常的,没有被毒液影响,难道毒液真的改邪归正了?”
彼得接着问:“那你们又为什么来到地球?”
“这……还得从纳尔说起,在不久之前,宇宙特工发现了纳尔在创造一只新的共生体。”
“他被囚禁起来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什么异动,而他突然开始创造后代,我们怀疑他是想越狱了。”
“除了宇宙特工之外,暴乱带领的反叛者,也发现了这件事,他们对此非常期待,希望这只新生的共生体能够迎回他们的造物主,再次带领他们去侵略宇宙。”
“我们两方都紧张地盯着母星克林塔,等待着那个新的特殊共生体降生。”
“可就在我们以为他要诞生的那一天,他却消失了。”
“消失了?”
“没错,就是消失了,那只本该诞生的特殊共生体,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宇宙特工和反叛者都很迷惑,可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一旦特殊共生体降生,可能又要开始一场围剿纳尔的战争。”
“我们以为可能是纳尔创造这只共生体的过程中出了岔子,但谁知,作为纳尔近臣的暴乱却接到了纳尔的命令,让他去寻回这只新生共生体。”
“也就是说,这只共生体是被人夺走了,而暴乱则奉命去寻回他。”
“暴乱接到了命令,他直奔九大国度而来,而宇宙特工必须阻止他,绝不能让纳尔有脱困的机会。”
“暴乱可以不顾规矩,直接偷渡进来,但宇宙特工却不行,我们先派人告知了阿斯加德,取得神王奥丁的同意,然后我才通过阿斯加德的通道来到了九大国度的中庭。”
“那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
“暴乱比我先来到这里,他找到了一个人类合作,也就是他现在的这个宿主,他察觉到了宇宙特工正在跟踪他,于是就设下了一个陷阱。”
幻魔有些愤怒的说:“他曾经是宇宙特工的一员,而且和我们打了很长时间的仗,他对我们每个人的弱点都有所了解。”
“他们设计了一个针对我的宿主的陷阱,我当时宿主只是个普通人,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不得不主动脱离他。”
“失去宿主的共生体很难自由活动,然后就被暴乱抓住,并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