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美国在二战之后患的最严重的病,那就是过敏症,他们过敏的对象很多,可要说其中最严重的一种,就是克格勃过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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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勃作为曾经世界上最强大的间谍机构,曾经有过无比辉煌的战绩,这个战绩辉煌到,不管是美国还是欧洲,直到今天还是谈苏色变。
举个例子,在当时,如果你要攻讦你的政敌,为他罗织罪名,那么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举报他的税务问题,因为这种问题,只要查,就一定会有。
而如果你要真正的杀死他,让他不光在生物学意义上死亡,也在社会学意义上死亡,那你就一定要说他是个克格勃。
在席勒让洛基举着托尔给他的锤子,把九头蛇夫人追着满世界跑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克格勃手里之后,局势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乐意把美国干的蠢事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那一定是克格勃,如果说谁有能力把美国干的蠢事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那肯定还是克格勃。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件蠢事是指美国多年放任九头蛇的发展,但其实,这件蠢事指的是九头蛇渗透了美国,而克格勃渗透了九头蛇。
这这件事最蠢的点,不在于美国没有发现克格勃渗透了九头蛇,而在于,身为美国人的九头蛇们,帮助一个克格勃,把美国的财务系统转了个遍。
九头蛇在美国境内为非作歹、搞渗透、建立各种秘密基地、搞各种违规实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帮了克格勃。
更重要的是,最后还被克格勃一网打尽,把这一切都公诸于众了。
如果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都变成一个能表达自己情绪的人类,那现在,远东的笑声震耳欲聋。
神盾局的地下基地当中,昏暗的走廊上,灯泡忽明忽暗,尼克和身后的特工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打开门,娜塔莎的身影出现在里面。
尼克回头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出去,他把门关上之后,叹了口气说:“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现在局势有多么紧张了吧?”
娜塔莎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她只是点了点头说:“我做出那个选择之后,就知道,我不会再被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国家和组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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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尼克双手叉腰,叹了口气说,娜塔莎抱着胳膊,盯着他,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现在处于调查期,所以我们暂时不是上下级了。”
“尼克,要我说,你不可能不知道神盾局中有多少九头蛇。”
“我当然知道。”尼克给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他说:“但他们干活勤快。”
尼克似乎也憋了很久了,他无奈的说:“他们自以为他们的档案做的很缜密,但其实很多人在被招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他们?”
“我不用他们,去用那些每天只肯工作8小时、周六周日还要双休、要求我给他们买最贵的医疗保险、就连车子的后视镜被刮花了都要打电话找财务部报销的本地懒汉吗?”
看到娜塔莎略带嫌弃的表情,尼克伸出手说:“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无情,但是娜塔莎,我们是神盾局,是一个特工机构,你见过周六日双休的特工吗?”
娜塔莎抿着嘴,有点无言以对,尼克缓缓的点了点头说:“说真的,我不在乎他们是nazI还是克格勃,能干活就行。”
“你这话听起来像是一个无国界主义者。”
尼克叹了口气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特工组织的头目,都只能是无国界主义者。”
“你以为中情局的人不知道他们的组织里有多少间谍吗?他们总部的俄国翻译每年回莫斯科12次,一个月回去述职一次,但他们依旧给他批假。”
“因为如果他们不用他,其他俄语的翻译时薪上千美元,而且你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在你付给了他上千美元的时薪之后,第二天就坐在克格勃的办公室里嘲笑你的抠门。”
尼克走到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说:“很多人把间谍工作想象成,每天都在猜谜,其实并非如此。”
“从哪里来的某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你想从我这里明目张胆的获得情报,就要承担你获得的情报是我故意准备的这种风险,这是很公平的,”
“只有对面出牌,我才能知道我要出多少张牌,如果都不互相渗透,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没有敌人,哪里来的经费?”
“全世界的情报工作其实都是在虚空打靶,你明白吗?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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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做了一个手势说:“你往我这里派派间谍,因为你往我这派间谍,所以我也要往你那派间谍,因为我往你那派了间谍,你又要往我这里派间谍,全神盾局一万七千多名特工,就是这么来的。”
“当出了某件事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一些他们已经亮出来的明牌送回去,或者在没有出事的时候,用这个借口解决掉一些难搞的人。”
“抓捕九头蛇和遣返克格勃特工已经是季度性的活动了,这能表明这一个季度里,我没有白拿钱。”
娜塔莎走到他的对面,靠在墙壁上,说:“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彻查九头蛇?留着他们给你干活不挺好的吗?”
“问题在于,克格勃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把这件事捅出来。”尼克用手抵着脑袋说:“国会山的人不在意九头蛇是否渗透了神盾局,他们在意的是克格勃是否渗透了神盾局,或者,他们做的更多。”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国税局、财务部、国会山都被渗透成筛子了,他们不找找自己的原因,来找你干嘛?”…
尼克又叹了一口气,你甚至能在他那张黝黑的脸上看出非常明显的皱纹,他说:“克格勃不归我们管,但是九头蛇归我们管。”
“我想把这件事推给中情局,中情局也想把这件事推给我。”
娜塔莎皱着眉,看着尼克说:“你没骂过中情局?这不可能吧?他们不是一向都拿你没办法吗?”
“那个九头蛇的高层,被追着在全世界绕了一圈,所有国家都有目击者,我们丢人丢大了。”
“国会山的老爷们声称,是神盾局工作不利,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所以我们必须得负责解决麻烦。”
“简单来说,他们拉偏架。”
“但是……”尼克突然话锋一转,他说:“皮尔斯来找过我了,我们达成了一个交易。”
娜塔莎的睫毛颤了颤,她睁大眼睛看向尼克,说:“等等,他不是个九头蛇吗?还被斯塔克追的躲起来了,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九头蛇合作?”
“在我当上神盾局长的每分每秒里,我都在明目张胆的和九头蛇合作。”
娜塔莎无言以对,尼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你还没明白吗?他们想消灭九头蛇?放屁!”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节制神盾局,之前,神盾局内部的一些九头蛇特工被转移出去了,导致我们有点缺人手,最近我正在招人,可能是这个行动又刺激了他们,那种平衡手的思潮重新占领了高地。”
“平衡、平衡……他们常常念叨这些词,不管我为了应对压力而主动送出一些九头蛇,还是真的忙乱着去追着那些九头蛇的尾巴咬,本身都是在削弱神盾局的凝聚力。”
尼克加重语气说:“你不得不承认,不管我的特工们是什么身份,不管他们是九头蛇、克格勃还是真正的神盾局特工,神盾局能够正常运作,而且效率还不低。”
“他们就是在逼我打破神盾局这种健康的生态,把我们分而化之,然后逐个击破。”
娜塔莎用修长的手指抵住自己的眉心,她说:“听听你刚才的用词……”
“一个充满克格勃九头蛇的‘健康’的神盾局,国会想要把你和九头蛇还有克格勃‘分而化之’,而你正在努力团结疑似克格勃的九头蛇,想要化解这种局面……”
“尼克,你知道吗?要是我真的是个克格勃特工,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莫斯科,询问你是不是长期潜伏的特工之一,你不觉得自己有点……”
说完之后,娜塔莎低下头,冷笑着说:“我怎么就不是个克格勃呢?否则,策反你的功绩,至少能让我换一个勋章。”
尼克摊了摊手,然后又耸了耸肩,说:“我是个黑人,没有你们那样严重的过敏症,我对任何东西都不过敏,只除了没有经费。”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据我所知,能够潜伏到你这种地位的克格勃间谍,往往都是不收钱的,给钱都不要的那种。”…
“他们是有信仰的人,可是那个谈信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尼克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包烟,他拿出其中的一根点燃,放进嘴里,眯着眼睛说:
“我给皮尔斯洗清身份,让他摆脱斯塔克的纠缠,重新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上去,在世界安全理事会为我们斡旋。”
“同时,他会提供给我一批九头蛇特工,让我用来交差。”
“他提供给你九头蛇特工?他自己不就是九头蛇吗?他出卖自己组织的利益来成全你?”
“怎么可能。”尼克把那包烟扔给了娜塔莎,娜塔莎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烟雾从红唇之间飘散。
尼克接着说:“我都说了,九头蛇有很多不同的派系,皮尔斯要出卖的又不是他自己的势力,这还能顺便帮他打击一下他的对手,何乐而不为呢?”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来,说:“就像你说的,谈主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们要谈生意了,那你来找我是做什么?”
“我说我觉得你是个克格勃,来向你套取情报,你信吗?”
“你说你是想泡我,我都更相信一些。”
“得了吧,我可不是鹰眼。”尼克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说:“只是抓点九头蛇来交差,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希望克格勃能给国会那帮闲人们,找点事儿干。”
娜塔莎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她看着尼克说:“你该不会想让我去接洽克格勃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会俄语。”尼克捏着烟看着女特工说,看着娜塔莎略有些僵硬的表情,尼克理所当然的说:“别指望我再去找一个时薪上千美元的俄语翻译,你只是接受调查,不是被辞退。”
“既然你还拥有这份工作,拿了工资,就得干活,现在,罗曼诺夫夫人,投入到伟大的劳动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