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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特殊的疾病
颜家衡心态很稳。
坐在办公室内，耐心和下面人交代各种实验细节。
这一次，他们申请的3000只自发性大鼠模型很快就要到来了。
“颜会长，我估计啊，这一次您十有八九，要拿下这个进步奖了。”
“到时候，双科院士, 也不是梦想啊！”
颜家衡是中科院院士，如果这一次顺利承建这个项目，拿到国家高额专项资金，建立相关工程研究，到时候……真要是做出来了成绩，获得一个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 还真的有可能被评选为工程院院士。
双院院士的名头，也绝非梦想。
“颜会长没有问题的，毕竟在这个领域，谁又比得上颜会长有发言权呢？”
“是啊，这一次，我可听说了，自发性动物模型的数量本来就不多，而颜会长这3000只，绝对是占据了很大的份额, 其他人只能缩减了。”
“我可听说了，自发性老鼠模型, 本身难度就高，这一次，国家也是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了一万多只, 这颜会长可真的太厉害了，一下子就3000只。”
“据说郝敏郝教授，也才申请到了1000多只，颜会长，我们这一次, 可是一门心思跟着颜会长了, 您可得帮衬一下大家。”
“是啊，颜会长，你只要给我们方向，我们绝对不辜负您的期望。”
……
听着下面众人的吹捧，颜家衡淡淡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下面这群人，都是和他有过很多次合作的专家，随便一个出去都是各大医学院校和科研机构竞争的对象，可这群人现在却紧紧的围在自己身边。
这就是颜家衡的科研势力。
这个社会，比的可不仅仅是个人能力，颜家衡作为学术派的带头人，消化医学会会长，这些年培养了很多自己的嫡系势力。
这同样也是秦世明他们口中的学术垄断组织。
说实话！
想要打击，却也不能直接上手，毕竟这些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当他们汇聚在一起，也能增加科研水平。
但是……现在看起来是好的东西，长远来看, 却是在扼杀全民科研，全民创新的未来。
国家的科研资源是有限的，而这些组织，依靠着自己的势力和能力，却牢牢地把这些资源紧紧攥在手里，下面的普通医院，甚至是大多数的科研机构，机会都没有。
所以，这一次的克罗恩研究，秦世明和彭万坡要做的就是扶持大多数的医院和机构，给大家一个机会。
但是，颜家衡这些人，却也不能光明正大打击，毕竟，客大欺店虽然称不上，却也容易引起很多不满，而且这样一股力量，确实也不能浪费和忽视掉。
颜家衡何尝不知道秦世明他们的意思呢？
但是，他却并没有太多的着急。
毕竟，除了他之外，肠道炎性疾病领域，有谁比他颜家衡能更有机会吗？
颜家衡的崛起也是因为秦世明上一任的措施有关，当时为了鼓励更快做出成绩，鼓励巨头抱团，资源倾斜。
而现在，秦世明却也不得不及时把这个方向该扭转回来。
颜家衡的底气，就在于实力！
只要他们做出来成绩，做出来了效果，哪怕是秦世明或者是彭万坡，都说不出借口来。
我给国家做贡献，我确实做出来了成绩，你有什么话说吗？
任何一个时代，大家终究重视的是结果。
至于过程……胡凯尔？
颜家衡对着大家笑了笑：“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多少只老鼠，是上面的安排，但是……不要以为数量多，就是说我颜家衡厉害，我们是一个团队。”
“这些老鼠是国家对于我们既往成绩的认可，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利用接下来的优势，争取做出来一些成绩，这才是关键。”
这个时候，颜家衡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工作人员应该准备办理手续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颜家衡拿起电话，看见来电显示以后，笑着说道：“顾主任啊，麻烦你了，老鼠安顿好了？”
颜家衡对着实验中心的顾主任笑着说道。
而对方却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颜会长。”
“是这样的，伱们需要的老鼠3000只，上面批下来了，这个没错。”
“但是……上面考虑以后，觉得首批我们总共数量也不多，您这边一下子需要三千只，压力比较大。”
“所以，我们首批数量计划重点分给其他医院和实验室，您这边3000只，可能得等下一批了，如果数量比较多，你们很快就能到。”
“嗯，我这边还比较忙，就这样吧。”
颜家衡顿时傻眼了。
他连忙说道：“不是，顾主任，您稍等一下。”
“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需要的数量多，就优先供给给其他单位？”
“这不合适吧？”
“更何况，我们需要三千只也不是故意狮子开口的，是客观需求啊，我们组织的科研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上面也很认可，更何况……您昨天都说了，领导都批下来了吗？”
“这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您这边一变，我不好跟我们的团队交代啊，要知道……现在大家已经做好了前期工作，就等着老鼠到来以后展开研究了。”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对方沉默片刻，严肃的说到：“颜会长，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是有所不满，可以找领导。”
“我做不了这个主。”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颜家衡更是面色严肃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怎么突然就没有老鼠了？
颜家衡显然意识到了问题不对。
不过……
这个时候，颜家衡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儿，自己要的多可以少给一点啊？
而且，第二批是在什么时候？
如果第二批也“恰巧”凑不够呢？
他连忙拿起电话想要一问究竟，可是对方，却并没接电话。
一时间，颜家衡忍不住深吸一口，闭上眼睛，眼皮忍不住跳动。
而房间里刚才喧哗热闹的场面也一下子消失了，众人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颜家衡。
张武这个时候忍不住问了句：
“老颜？这是……怎么回事？”
颜家衡眉心紧锁，缓缓说了句：“老鼠没有了。”
此话一出，顿时周围众人一下子慌了神了。
“什么情况？”
“对啊？怎么会一下子没有了呢？”
“实验失败了？不对啊，我听说成功了啊？”
“难道是数量不够了？”
“少点也行啊……”
……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张武连忙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不要说话。”
“老颜，到底什么情况？顾主任怎么说的？”
颜家衡叹了口气：“对方说，因为咱们需要的太多，首批优先给其他人。”
“等第二批再说……”
张武等人都是人精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显然是个借口。
“是谁在针对我们？”
“会不会是秦先生或者……彭万坡？”
颜家衡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如果是，之前就不会答应下来！”
“秦先生和彭先生，都不是这样的人。”
此时此刻，颜家衡竟然就连是谁扣了老鼠，都搞不清楚。
一时间也是恼怒无比。
……
……
而此时，陈南这边的研究，已经步入了正轨。
米切尔在得知自己存在XIaP基因突变以后，也是彻底懵了。
而且，他当天就打电话给自己公司不同部门的朋友，让他调查一下XIaP基因突变的情况。
“米切尔，你怎么开始关注XIaP基因突变了？”
“你该不会认为你的病情和连锁凋亡抑制蛋白有关系吧？呵呵……”说话的是英国卡美斯公司另外一家期刊的编辑摩森特。
两人同为牛津大学毕业生，摩森特却在另外一家叫做《基因健康研究》期刊工作。
而《基因健康研究》相比《医学论坛》，学术深度则是天差地别，《医学论坛》侧重于新闻，而《基因健康研究》则是一本影响因子高达21，33分专业基因工程期刊。
摩森特是副主编。
米切尔闻声，并没有把自己的情况率先告诉对方，一来是身为记者的职业操守，他不能把陈南尚未公布的研究告诉对方，二来……也是担心只是一个错误的报道。
“没有，我只是这边有个患者，牵扯到了这个基因，我看看XIaP到底是怎么回事。”
摩森特笑了笑：“好，我现在把关于XIaP的相关信息给你发过去，你收一下。”
挂了电话以后，米切尔连忙开始查询起来。
《基因健康研究》绝对是医学基因工程领域影响因子的前三甲了，虽然和专业的基因工程相比还有些差距，但是却不可否认，这个期刊的专业程度绝对够用。
这一番查询之后，米切尔越发感觉起来自己的情况应该就是XIaP基因突变。
因为多项研究表明，当XIaP连锁凋亡抑制蛋白基因对于X连锁淋巴增殖性疾病2型（XLP-2）以及原发免疫性缺陷疾病患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个基因对于人体噬血细胞综合征以及免疫系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他目前的主要症状，应该就是XIaP基因突变导致的。
最重要的是……
目前他们《基因健康研究》数据库里面，竟然没有关于XIaP基因突变的具体信息！
这一下子……
米切尔顿时惊呆了。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陈南陈教授……可能在创造历史！
甚至说是在克罗恩病领域开辟一个新纪元！
难以置信！
真的难以置信……
米切尔作为《医学论坛》编辑，他采访过太多的专家和教授了，也见识过太多大佬，哪怕是诺奖获得者，他也接触过。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一项伟大的发现，竟然源自于如此微不足道甚至有些稀松平常的环境里。
而发现者……
是一名中医！
那些世界顶级医疗机构没有发现！
那些克罗恩病和肠道炎性疾病研究所没有发现！
而现在，他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研究中心里，发现了……
米切尔顿时内心兴奋起来。
作为一个专业的记者，米切尔意识到，这是一个恐怖而且充满震撼力的新闻，或者可以说是克罗恩病领域的一颗炸弹。
一旦投放，势必会引起整个圈子里的轰动。
米切尔根本没有想到……
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这样一个被诅咒的身体，获得如此轰动的新闻。
想到陈南白天的话，米切尔顿时信心满满，同时内心，也充满了责任感。
是啊！
他必须要把自己的情况报道出去，还要让全世界的克罗恩病患者看到这个新闻。
可是，现在还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情况如此严重，陈南主任，能治好自己吗？
这一夜，米切尔失眠了。
时间，缓缓流逝。
第二天，米切尔直到查房的时候，才缓缓醒来。
醒来之后，他面对赵建勇的问题，忽然愣住了。
自己……自己的打嗝，似乎好了一点？！
不对！
最近的时候，自己每天晚上睡着了以后甚至会因为打嗝醒来，而昨晚……似乎睡得不错？
米切尔连忙说道：“我昨晚睡得很好，我感觉我的打嗝，好了一些了……昨晚没有发作。”
赵建勇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嗯，这几天严格关注各项指标。”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米切尔连忙开始把自己的症状认真记录下来。
时间，一天天流逝。
赵建勇这边关于XIaP连锁凋亡抑制蛋白基因突变的论文已经写好了，交给陈南修改。
而孙进孝这几天，也是干劲儿十足，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研究是有意义的。
当越来越多患者体内的XIaP基因突变被发现以后，孙进孝把科室内自己的团队叫来了很多人，签署了相关保密协议之后，立马投入了研究之中。
徐茂轩绝对是一个干将，从头到尾，科研流程严谨认真，效率很高。
看着这一支队伍，陈南忽然有些羡慕。
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培养出这样一支高效且优秀的队伍。
不过，有了孙进孝他们的加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米切尔这边，却也在等待五天以后，自己检查结果报告。
只要结果出现以后，他便会根据自己情况，立马开始写这一次的治疗经过。
时间，就在这样忙碌且紧张中度过。
但是，每天，大家都有新的发现和进展。
……
每天晚上，米切尔激动的拿着笔和纸在疯狂的记录自己的病情。
“难以置信，我根本没有使用任何退烧药和激素、抗生素……”
“可是我反复感染引起来的高热，竟然一下子回到了37.3摄氏度，上帝，这是一个奇迹，陈教授简直是一个天才！”
“第三天，我似乎发现，我便血的量少了很多，这马桶一定会很庆幸……不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四天，上帝保佑，我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睡得这么踏实，而且……我的食欲好了很多，今天早晨起来，我竟然没有感觉恶心呕吐，甚至一口气吃了两碗小米粥，不得不说，小米粥YYDs……”
“今天晚上，护士忽然告诉我要做检查，我有点紧张，我担心自己的情况会不会恶化。”
“晚上的时候，我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腋下，似乎……淋巴结没有原来那么肿胀了，这应该是个好消息，或许明天的检查，不至于如同审判一般了……”
“噢噢噢噢！上帝！难以置信的一天……
医生告诉我，凝血功能正常了？这太神奇了，怎么可能？而且，肝脏功能似乎也在缓解……
不过最神奇的事情并不是这些，而是内镜下，我的肠道炎性破溃正在恢复，这简直是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
上帝，陈教授太厉害了，我没有服用任何免疫抑制剂，更没有吃其他生物制剂，我单纯配合的中医疗法，我却感觉自己的疾病在好转……
说实话，我相信陈教授绝对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
……
而米切尔的疗效好转，让大家都激动了起来。
办公室内，忙碌了六天的医务人员们第一次兴奋的狂欢了起来。
患者们同样高兴！
因为这一次，很多人住院以后，便血好转，腹痛减轻，这些症状的缓解带来的是人们的信任。
21层的兴奋，让20楼的脑病科有些惊讶。
“主任，咱们病人跑到21楼了？”
主任杜秀娟忍不住白了一眼自己的学生李悦，但是也是有些好奇。
这陈主任在克罗恩病研究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陈南兴奋的对着护士长夏莲萍说道：“护士长，你去安排一下，今晚，大家好好聚一聚！”
“不要给我心疼钱，我买单！”
“大家这几天都辛苦了。”
夏莲萍忍不住笑了笑：“收到，陈主任，保证让你血本无归，哈哈哈……”
孙进孝和徐茂轩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莲萍这一次也亲自来帮忙了。
别看夏莲萍是护士长，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护理学博士，对于学术科研，水平很高，她的加入对于护理团队的工作，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边，陈南正要说话的时候，却收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王珂。
陈南顿时愣了一下，这王珂是保健局的工作人员，他打电话……这是有任务？
陈南回到办公室接起电话：“你好，我是陈南。”
王珂：“陈主任，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是这样的，刘廷金老先生现在身体不太舒服，想要调养一下，他最近吞咽困难越发严重了。”
“您现在方便过来吗？”
陈南看了一眼时间，早晨8点20分，他随即答应了下来：“你发我地址，我现在过去。”
看到地址之后，陈南愣了一下？
这可不是一般地方啊，虽然比不上紫园林这些地方，但是也都是大佬。
这刘廷金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啊。
他好奇之下上网百度一番，顿时愣住了。
这是秦先生的前任啊？
难怪了……
不过这位老人下来好些年了。
陈南摇了摇头，决定亲自过去一趟。
赵建勇这边还有工作要做，只是……这吞咽困难，是怎么回事呢？
……
而此时。
一个高端小区内。
刘廷金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对面是秦世明。
“老领导，你得多注意了，少抽点烟。”
刘廷金微微一笑：“几十年的老习惯了，一下子怎么改得了啊？”
“再说了，我都八十岁了，生活习惯不好改了。”
“真要一下子戒烟了，这身体还不习惯呢，哈哈哈……”
刘廷金笑了笑，秦世明也是无奈的跟着一笑。
片刻之后，刘廷金忽然对着秦世明说道：
“世明啊，当初是我推荐你的，现在看来……你做的好啊。”
秦世明连忙摆手：“这都是老领导教得好。”
虽然刘廷金早就退下去了，但是秦世明对于对方还是十分尊重的。
他早些年跟在刘廷金身边，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过，忽然刘廷金话锋一转：“对了，这几天，知道我不舒服以后，那颜家衡可没少来找我啊。”
秦世明顿时知道了老领导要说什么了，笑了笑，没有接话。
刘廷金继续说道：“这颜家衡，就是想着我能在你这里说得上话，就来献殷勤。”
“呵呵……”
“不过你放心，你只管去做，不用在意这些。”
“但是，有点事情，我还是得说一下。”
秦世明连忙点头：“领导，您说。”
刘廷金微微点头：“学术势力的存在，属于时代产物，也是当时需要的。”
“是要打击，也要鼓励民间和其他学术人才的发展。”
“但是，却不能操之过急。”
“毕竟，他们的存在也有他们的道理，颜家衡为主的学术势力，他们也做出来了不少成绩，现在克罗恩病研究在即，他们也有他们的优势，不能一刀切了啊……”
“需要慢慢来，淡化他们的影响力，这是关键。”
“我听那颜家衡说，这一次申请的4000只老鼠，被拒绝了？”
秦世明笑着摇了摇头：“嗯，我签的字。”
刘廷金好奇一笑：“哦？为什么？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秦世明也是无奈的说到：“这不是我做决定的，是华燃的孔序给我打电话，让我拒绝了。”
刘廷金听见之后，顿时皱眉：“这华燃……还想插手我们的决定？”
秦世明摇了摇头：“不是，华燃我们调查的很多，孔序也是如此，他不会插手我们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帮助我们建立动物实验中心了。”
“人家帮我们这么大忙，这点小事儿，该帮就帮吧。”
“老领导，这件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再说了，我寻思也正好敲打敲打着颜家衡，不是坏事儿。”
“其他研究并未影响。”
刘廷金点了点头：“哦……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不过，这孔序为什么只拒绝给颜家衡啊？”
秦世明这才笑了笑：“这件事儿，具体我也调查了一下，我猜测……和陈南有关系。”
“这孔序啊，十分神秘，而且谁的面子也不卖，偏偏对陈南交往深刻。”
“我调查之后发现，陈南对孔序的华燃资助，也算是华燃的小股东吧。”
“要不然，我们老鼠还没有培育，人家华燃直接给陈南分发了几千只进行动物实验。”
“其实是陈南要做的。”
“具体原因呢，应该是陈南把课题项目报上去之后，专业委员会负责人是颜家衡，给陈南直接否决了。”
“而否决的理由，和中医有关系，而不是课题有关系。”
“陈南也是气不过，就给断了。”
“我们还是得给陈南一个面子的，或者说给华燃面子。”
刘廷金笑了笑：“呵呵，这个小陈啊，我屡次听你说起来，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
秦世明说道：“他应该快要来了，这陈南可是有水平的。”
“让他给你调养一下。”
刘廷金点头一笑：“好，我也见见这传奇人物。”
没多久……
电话响了起来，刘廷金接起电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嗯，好，让他们来吧。”
说完，对着秦世明笑了笑：“这陈南没来，颜家衡却来了。”
“还给我带来了一个外国专家，还有杏林苑的一个高手。”
“呵呵……”
“这个人，真的是……有意思！”
说话间，刘廷金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秦世明也是呵呵一笑：“这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倒是会用。”
没多久，敲门声响了起来。
随后就是颜家衡走了进来，他身后有两人。
颜家衡连忙介绍到：“刘老，我来看您了。”
“这两位我给您介绍一下。”
“首先是这位，梅奥的米斯丁先生，也是世界消化协会的理事，对于吞咽困难很有研究。”
“还有这位，是杏林苑的高手，师从李杲李东垣一派，是国内补土派领域最有代表性的，也是杏林苑圣手榜上的高手，叫闫德山。”
这个时候，颜家衡也注意到了秦世明，连忙笑着点头问候一番。
“秦先生……您也在啊！”
秦世明微微一笑：“嗯，有心了。”
颜家衡叹了口气：“哎……刘老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也给做保健医，说实话……这个病，我也是捉襟见肘，只能找一些外援来帮忙了。”
“刘老的病，说实话，就跟我父母生病一样担心！”
“我这也是好不容易才联系上的。”
秦世明点头没有说话。
而刘廷金则是淡淡的说了句：“颜家衡啊，我虽然退休了，但是……有些错误，也不能犯。”
“该有的保健，我不排斥，但是……你以后要是在这样，我可不让你进我门了。”
说话间，刘廷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
他不是在开玩笑。
颜家衡也是连忙点头：“我明白！”
“只是……刘老，我真的是担心你，只是机会正好，我就请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刘廷金对着秦世明微微一笑，对方顿时意会过来：陈南来了。
果然，没多久！
陈南就走了进来。
看见陈南之后，颜家衡顿时眯起眼睛。
叮！恭喜您，收到来自颜家衡的差评，差评等级：高级！
陈南顿时愣了一下，这刚见面就给高级差评？
这么热情的吗？
其实，颜家衡一番打听之后，也知道了自己的这次事情，和陈南有些关系。
虽然不确切，但是……却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陈南没有理会颜家衡，径直走了进来。
“秦先生，您好。”
秦世明点头：“嗯，这边请吧。”
“大家都进来吧。”
刘廷金的妻子已经走了，家里有个保姆照顾日常起居，平素一个人居住。
屋子比较大，放得下这么多人。
颜家衡看见陈南没有理会自己径直走了进去，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混蛋！
可以说，颜家衡和陈南的仇恨，可是日积月累根深蒂固啊！
从颜成渝的车祸，到公司破产，再到父亲颜乐山的挑馆失败，名声扫地。
而现在，陈南和他自己，也站在了直接的对立面。
颜家衡可是清楚的知道陈南在中日友好医院建立了克罗恩研究中心的事情。
颜家衡深吸一口气，抢先走过去，搀扶起刘廷金：“刘老，您这么做，我们给您检查一下具体情况。”
“对了，我把我昨天带你做的检查，都拿来了。”
说话间，颜家衡从包包里拿出一迭的检查单据。
先入为主的开始插手。
似乎在对陈南宣示主权一般。
陈南见状，不禁想笑。
这家伙……
难不成真的认为，看病这种东西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还是说，他天真的认为，他去的早就能看好疾病？
颜家衡的行为，属实有些幼稚。
不过，陈南也不着急。
耐心的等待了起来，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对着老爷子好好观察一番，顺便听听具体怎么回事。
这边，刘廷金忍不住说道：
“哎，我这吞咽困难，有二三十年了感觉，可是……什么原因也查不到！”
“既没有脑血管病，也没有肌无力，疲劳性无力也没有，帕金森也没有！”
“更没有肿瘤啊，血管等器质性病变，说来也真的是稀罕！”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这样的吞咽困难，有时候还咳嗽，鼻音很重，说话的时候……就容易把自己呛到……”
“对了，嘴臭，口腔里就跟有异味一样，刷牙都刷不干净，口臭……”
这个时候，一旁的米斯丁说道：
“如果排除了这些疾病之后，我们首先考虑的还是食管性吞咽困难。”
“我们梅奥根据这种疾病，有三种病因。”
“首先是黏膜疾病，我刚才注意到老先生有抽烟历史，可能考虑到的炎症、纤维化或瘤形成使得腔变狭窄。”
“当然了，还有神经肌肉这方面，响了食管平滑肌和其支配神经，导致食管蠕动和/或下食管括约肌功能降低。”
“我刚才也看了老先生的情况……”
“我觉得，现在应该完善，可能是不是纵膈区域存在异常。”
米斯丁看完之后，把自己的各种考虑和方法说了一番。
颜家衡站在一旁，如同家属一般陪伴。
而这个时候，另外的一名中医也站了出来，对方叫闫德山。
闫德山看了一眼陈南，眼神里有些异样。
但是……
陈南却有些好奇，因为对方的眼神，似乎不是恶意！
这让陈南有些惊讶了。
难道……这颜家衡请来的是我方卧底？
这个时候，对方也开始诊断起来。
而陈南也言归症状，看着刘廷金，思考起来，眉心微微皱起。
虽然没有诊脉。
但是……
陈南却注意到对方的舌象和外部特征。
忽然陈南想到了什么，问了句：“老人家，冒昧问一句，您爱人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现场众人都被陈南这句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颜家衡更是有些想笑，这陈南……是真的一点不懂啊！
什么问题也敢问？
其实不然，陈南没有看见老先生房间里摆着他和妻子的老年合照。
这就有些稀罕。
秦世明这个时候，也是愣了一下，连忙说道：
“小陈！”
“这个……”
刘廷金摆了摆手：“无妨！”
“也不是啥秘密。”
“我老伴，走了四十年了，在我四十岁的时候，走的。”
“哎……”
陈南听见这话，顿时内心有数了。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
ps：嘿嘿，月底求月票，大家威武霸气！
陈医生，别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