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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2章 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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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2章 站起来!

    「家庆,你是何家的好孩子,之前虽然做错过一些事情,可朝廷看在我们老哥几个面子上,已经不计较了。www.biquge500.com

    这块地界,朝廷迟早要封赏给你,但朝廷没下文书之前,你不能强夺,这最起码的规矩不能坏了。

    你现在把契书交出来,我们老哥几个把契书带回去,交给乔大人,我们磕头,我们作揖,我们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把你性命保住。

    可你不能执迷不悟,何家世代忠良,这个名声不能坏在你手里!」

    何胜东耐心劝导着何家庆,何家庆扫视着眼前一众开荒人,他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和何家有联系。

    这段日子何家庆负债累累,工钱一拖再拖,已经没有开荒人愿意给他做事,这些人主动上门,

    何家庆早就该察觉出问题,只因开荒心切,这些问题都被何家庆给忽视了。

    在何胜东的介绍下,何家庆重新认识了这些老前辈,他们当中有不少姓何的,有的是何家庆的叔公,有的是何家庆的曾叔公,还有何家庆的曾伯祖父,还有一些不姓何的,当年也是何家的追随者。

    众人七嘴八舌规劝何家庆,都让他把契书交出来。

    何家庆观察看众人,心里在思考一件事情。

    刚才他想偷了何胜东的手筋,但没能成功,这些长辈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听完了长辈们的劝告,何家庆深施一礼道:「曾祖,您说的每句话,都是为了我好,可我现在骑在老虎背上,下不来呀!

    我身上背着何家的名声,还背着一个手足盟,我要是把契书交出来了,以后何家还怎么在普罗州立足?」

    何胜东叹道:「孩子,以后没有什么普罗州了,说到底,这还不都是朝廷的地界?只要咱们忠于朝廷,谁敢在背后议论咱们何家?我们老哥几个把他们嘴给缝上!」

    几位长辈都在旁边劝说:

    「孩子,你放心,咱们何家有功于朝廷,不必在意那些嚼舌根子的!」

    「有谁不服,我们几个帮你收拾干净,有多少骂名,我们几个替你担着!」

    「年轻人没有不犯错的,错了得改,不能一错再错!手足盟这边当断则断,以后不能和他们再有瓜葛!」

    何家庆连连点头:「晚辈知错了,现在我只求各位长辈宽限我两天,两天之后我肯定把契书交出来。」

    何胜东皱眉道:「你非要拖延这两天,想做什么?」

    何家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段树群:「我得给手下人一个交代,哄他们也好,骗他们也罢,我得把他们先劝走,别让他们坏了事情!」

    旁边一名叔公摇头道:「用不着跟他们多说,懂事的留在身边,一起为朝廷效力,不懂事的直接杀了,咱们何家做事可不能心慈手软!」

    何家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诸位长辈,我手下这些人跟着我出生入死,我哪能下得去手?就宽限我两天,让我跟他们有个交代就行。」

    何胜东思付再三,对何家庆道:「我就宽限你一天,今晚你必须得把契书给我,家庆,别跟我耍什么小心思,从现在开始,我寸步不离跟着你!」

    其余几位长辈纷纷表示:「我们也跟着,咱们都得跟着!」

    何家庆把段树群交给了邹国明:「大头,好好照顾老段,这段时间不要轻易出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自行处置,一定要等我消息。」

    送走了大头和老段,何家庆又专门叮瞩沈容青:「告诉报馆,这段时间要多报道打仗的事儿,

    要让普罗州知道,咱们手足盟在打仗,随时随地都在打。」

    沈容青不知该作何评价:「与其让我拿着笔胡写,还不如让我真到战场上打一场。」

    何家庆沉默了片刻,冲着沈容青笑道:「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战斗,我们的梦想从来都没变过,

    只是过程有点曲折。」

    「梦想?」沈容青尴尬一笑,「这个词对我来说,有点太奢侈了。」

    手足盟的人相继离开了新地,何胜东对何家庆道:「时候差不多了,把契书给我吧。」

    「曾祖,您再多等一会,苦婆子今晚会派人过来,这事儿和她也得有个说法。」

    一听说苦婆子要派人来,有几位长辈不想再跟着何家庆了。

    「家庆,你跟苦婆子,就不用把事儿说那么清楚了。」

    「苦婆子的人得尽快打发走,咱们何家本来就和苦菜庄没什么来往。」

    「这老婆子事多,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

    何胜东依然跟着何家庆,但跟的不算太紧。

    等到晚上七点,还真有一名苦修来找何家庆,他催何家庆赶紧去无忧坪。

    何家庆对那苦修道:「劳烦转告婆婆,何某从不畏战,何某心在战场,人也在战场!」

    苦修看了何家庆一眼,转身走了。

    「说那些漂亮话有什么用?」那苦修在路上了一口,「连无忧坪都没去过,还敢说自己人在战场。」

    苦修刚走,何胜东立刻现身:「家庆,事儿都办完了,该把契书给我了。」

    何家庆带着何胜东去了柳步飞的地界,来到一片红松林当中,挖出了一块契书,交给了何胜东。

    何胜东拿着契书反复检验了好几遍,他看着没毛病,其他人也都看过,何家庆的一位叔公还用法宝做了鉴定,契书确实是真的。

    可何胜东还是放心不下:「家庆,跟我去朝歌一趟,我带你去认识几位大人。」

    何家庆心里明白,为了向乔毅表忠心,何胜东这是要把何家庆像犯人一样,押送到商国。

    其实何胜东不是要带何家庆去朝歌,他要带何家庆去斟。

    按照乔毅定的规矩,除了给乔毅送信,何胜东自己都没资格随便去朝歌,没有乔毅允准,这些何家人平时都不能离开斟,而今让他们出来执行任务,事先还要洗掉他们关于大图腾的记忆。

    可无论朝歌还是去斟,对何家庆而言,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何家庆一脸无奈:「曾祖,您就这么信不过我?」

    何胜东皱眉道:「这怎么能叫信不过你,送你去朝歌是为了你好,你为朝廷效力,自然得有人帮你引荐,别人不说,咱就说这柳步飞,他拼死拼活一辈子,把命都搭进去了,你问他有这个机会么?」

    何家庆叹口气:「曾祖,我都听您的,您容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何胜东道:「不用收拾了,朝歌什么都不缺。」

    「总得让我带两件换洗的衣裳。」何家庆走进了地界上的一座木屋,其他人在门外等着,何胜东直接跟进了屋里。

    「家庆,有件事我就没明白,你找了个人替你当地头神,你现在把契书挖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何家庆低头整理着衣物:「那个人被我送回家了,等过些日子,我再跟他说明缘由。」

    何胜东想了想:「我觉得这人也不容易,咱们为朝廷尽忠,把他给连累了,这次把他一块带去朝歌吧,朝歌的医术不是普罗州能比的,去了朝歌能让他少受点苦。」

    为了稳妥,何胜东想把大头一块带走。

    「还是曾祖想的周全,您帮我看看,这件衣服穿去找个合适么?」何家庆拎起来一件缎子面长衫。

    「我看看。」何胜东来到了何家庆身边,右手在自己衣襟里边,扯住了一截儿绳子头。

    这条绳子是罕有的缚修法宝,只要把人捆上,所有关节都像加了卡扣一样,别想在动弹分毫。

    何家庆把长衫搭在自己身上:「曾祖,您看看这衣裳看得过去么?」

    何胜东伸手摸了摸:「料子还凑合,刺绣差了些,先将就着穿吧,等到了朝歌,我再给你买几套新的。」

    「让您破费了,这多不好意思。」何家庆收了长衫,右手猛然伸向了何胜东的手腕。

    「都是自已家人,说这个不就见外了!」何胜东手腕一翻,抢先一步,用绳子捆住了何家庆。

    何家庆一惊:「曾祖,您这是做什么?」

    「孩子,我在江湖上打滚的时候,你爷爷还没出娘胎,你想跟我来这个?」何胜东揪住绳结,

    把何家庆整个人给拎了起来。

    「曾祖,我可没有别的心思!」何家庆奋力挣扎。

    「有没有心思,你自己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罪过?要不是咱何家世世代代对朝廷忠心不二,你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

    何胜东收紧了绳扣,本以为何家庆彻底不能动了,没想到何家庆突然伸出左手,在何胜东右腿上蹭了一下。

    噗通!

    何胜东大惊,右腿的腿筋被何家庆摘了,他险些倒地。

    何家庆挣脱了绳索,在何胜东的左腿又蹭了一下。

    何胜东两条腿都没了腿筋,这回站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不知何家庆如何从这法宝挣脱出来,只看到掉在地上的绳索断成了两截。

    这绳子什么时候断的?

    何家庆什么时候割了这绳索?

    愣然之间,何胜东高声呼喊:「快来人!」

    何家庆上前要摘他喉咙,何胜东双手招架,和何家庆打在了一起。

    他是云上之上的武修,纵使没了双腿,也能和何家庆支应一阵。

    门外众人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急忙往里冲,屋子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法宝,众人冲到门前,被一股蛮力纷纷撞了回来。

    何家庆的曾伯祖父一挥手,一道利刃破空而出,在这道看不见的屏障上开了一道口子。

    众人跳过口子冲进了木屋,只见何胜东倒在地上,身躯瘫软,二目圆睁。

    这位曾伯祖父上前试探了一下,何胜东还有气。

    其余人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人看见何家庆,曾伯祖父立刻下令:「出去追!抓住这个畜生,

    直接碎尸万段!」

    众人到了屋子外边,四下搜寻何家庆的踪迹,曾伯祖父抱着何胜东,眼泪下来了:「兄弟,你就不听我劝,咱们早该杀了这小畜生,你非对他心软。」

    何胜东眼睛连眨了几下,曾伯祖父觉得不对劲,他猛然回头,忽见何家庆站在身后,左手摘了他喉咙,右手抽了他脊椎。

    两人一并躺在地上,何家庆一人一刀,处理干净。

    他跳上了房顶,看着其他人的去向。

    他们要集中在一起,何家庆还得接着周旋,

    而今他们分头行动,这就省事儿多了,何家庆先跟上一位叔公,到了树林子里,悄无声息摘了他脑袋。

    慕容贵站在阁楼二层,将墨汁涂遍了全身,身上层层叠叠的伤口在墨汁的浸润之下,迅速愈合。

    书案后边,毛笔书生还在拼命写那三行字。

    阁楼外边,血牙怪带着石修四杰和五百多石修,准备一击攻破阁楼。

    大门被血牙怪打开了,一直没能关上,石修的数量越来越多,慕容贵也想不到克敌的方法。

    血牙怪站在楼下,冲着慕容贵喊道:「慧业文人,咱们也打了一整天了,你要里子有里子,要面子也有面子,最终寡不敌众输给了我,传出去怎么说也不算丢人吧?

    他们都说你是文修里百年不遇的奇才,我是真看得起你,才和你打到现在,要不我早就把你这个王八窝给掀了!」

    慕容贵挺直腰身,清了清喉咙,看着血牙怪,怒喝一声道:「你王八!」

    「行!带种!」血牙怪笑了笑,「死到临头,你说话还这么硬气,是不是还等着周八斗来救你?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单成军给我介绍了不少老朋友,虽说他死了,但这些老朋友还都听我的话。

    工修宗师郝手艺,你认识么?毒修宗师滕穿肠,这人你知道吧?还有风修宗师云迭起,这人以前和你交过手的,现在他们三个都陪着周八斗呢,你觉得周八斗还顾得上你么?你猜猜周八斗还活着么?

    慕容贵,我是真的稀罕你,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出谋划策,整个普罗州都是咱们的天下,这话我可都说到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斟酌。」

    说话间,血牙怪还特地问了问身后的石修四杰:「勘酌这个词,没有用错吧?」

    石修四杰一并点头,表示用的没错,

    血牙怪是真想收了慕容贵,她在普罗州跌爬这么多年,曾经也有过登上顶峰的机会,可最终功亏一簧,当初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原因。

    日后在单成军的开导下,血牙怪多少有些领悟,想要成事儿,身边得有个读书人。

    血牙怪知道读书人不好糊弄,原本想着以诚意打动慕容贵,可没想到慕容贵不领情,眼看着山穷水尽,还在负隅顽抗。

    湖里墨水再次翻腾起来,慕容贵还想还手这下可把血牙怪气着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先把你这破楼拆了,然后再把你这破湖填平。

    血牙怪一声令下,一群石修冲向了阁楼,慕容贵用墨汁做了一道墨墙,想把石修挡在墙壁外边,没想到身上忽然泄力,墨墙也跟着松散了,原本连成一片的墨水,出现了一片窟窿。

    石修趁机逼近阁楼,慕容贵扶着围栏,咬牙站着,居然用不出技法。

    他中了咒术。

    和血牙怪交手期间,慕容贵一直防备着咒术,可打了整整一天,还是被血牙怪种上了殃劫。

    眼看阁楼要被拆了,毛笔书生把手里的纸张扔到了窗外。

    纸张上的三句话层层叠叠包围了阁楼,形成了最后的屏障。

    石修们往屏障上硬撞,撞得纸张开裂,墨迹翻飞。

    毛笔书生拿着纸张拼命的书写,还试图做些修补,半页纸都没写完,屏障已经裂了。

    慕容贵顶着咒术,发动了懒修技,想让石修稍微缓和片刻,奈何石修的数量实在太多,技法覆盖有限,屏障还是被攻破了。

    石修四杰冲在前边,准备撞塌阁楼,忽见几十棵柳树从天而降,绕着阁楼围成了一圈,枝权相连,挡住了石修。

    血牙怪正想着柳树的来历,却见枝头上站着一名清瘦男子,寸头,国字脸,眉眼端正,脸颊瘦削,唇上留着一抹胡须。

    这抹胡须原本是黑的,而今变成红的了。

    一袭牙黄色的衣衫千疮百孔,衣衫之下,血肉模糊「周八斗!」血牙怪笑了,「伤成这样,你都没死!」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鲁老板擦燃了火柴,点燃了烟斗里的烟叶,「毕竟都是旧相识,他们舍不得我死。」

    血牙怪笑道:「我也舍不得你死,你带着你徒弟一块来,咱们今晚说说旧情。」

    「一块来,合适么?」

    血牙怪一拍胸脯:「我体格好,招架的住!」

    鲁老板微微摇头道:「你这妇人的脸皮,厚过这百年古柳的树皮,更像是村口的老松,粗糙不堪,却还带着黏腻的油脂。

    想必那位单先生也曾在某个寒夜,暗叹这半生识人的眼力,竟还不如那血牙山上的石头,又或是脑髓里生了怪病,居然能看上你这样的女子。

    以至于他和李七恶战之时,根本没想过退路,以至于他宁赴黄泉,也不肯再多看你一眼。」

    「你他娘的!」血牙怪勃然大怒,命令石修四杰上前围攻鲁老板。

    鲁老板已经推断出了血牙怪的战术,她让石修冲在前边,仗着皮草肉厚舍命厮杀,她自己躲在石修背后,趁着对手无暇旁顾,从而寻找机会施展咒术。

    这套战术确实好用,但鲁老板还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

    他操控着柳条,在石修身上反复抽打,在每个石修身上都留下了一个「碎」字。

    石修一旦受伤,处理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直接让身体炸裂,把表面的石头剥落一层。

    不管伤口里有毒,有虫,有烟火,还是有别的技法,都会随着这次剥落,被摘除的干干净净。

    这是石修最难对付的手段,鲁老板也正好盯上了这一特点。

    这次被柳条打伤了,石修故技重施,且让身体表面碎烂的石头炸裂剥落,却没想到,这一炸,

    却没能停下来。

    他们身上的「碎」字,没有加深对他们的伤害,但对他们的技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他们原本只是把伤处剥落,现在成了全身炸裂,连声脆响之间,数百名石修从外到里,炸个不停,直到彻底炸成了粉末。

    剩下的石修寥寥无几,石修四杰吓得躲到了血牙怪身后,不敢上前。

    粉尘弥漫之间,血牙怪看不见鲁老板的身影,只能听见鲁老板的声音:「恨无由,你阳寿无多矣,那位单先生得知你将与之共赴黄泉,想必也觉得自己死的不值。」

    血牙怪揉了揉额头,把跳起来的青筋摁了回去,露出笑容道:「周八斗,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不见你,就没法对你用咒术?

    你知道当年石修和德修联手,都研究出了哪些技法?」

    鲁老板笑道:「这得问你,普罗州的石修都死绝了,他们尸骨都放哪去了?德颂崖为什么有那么大块谎根石,新地为什么又冒出那么大一座血牙山?」

    血牙怪微微点头:「周八斗,你这几年是真没闲着,该知道你的事情你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不少,这些东西是不是都靠着旧报纸记下来的?」

    烟尘混着墨汁,且让周围的景物越发模糊,鲁老板随时可能出手,血牙怪貌似无从防备。

    鲁老板还在和血牙怪说话,他在分散血牙怪的注意力:「你若是没有现身墨香店,我还真没想过要去追查你的来历,当年单成军为什么要把石修赶尽杀绝,这事儿和你也有关联吧?

    血牙怪没否认:「你猜的没错,我做过很多不干净的事情,在普罗州,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干净?

    周八斗,你算是个干净的人么?当初你们几个一起上了圣贤峰,把圣人给逼走了,传国玉玺落在了谁手里,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若是早点把玉玺交给货郎,让货郎把玉玺的用途研究明白,贱人岗、三头岔、岁荒原那些地方,货郎肯定会有防备。

    可你把玉玺藏住了,一直没交给货郎,而今乔毅不知道又从哪弄来一块玉玺,把普罗州都透成筛子了,你心里有没有愧疚?

    你觉得货郎做不好普罗之主,一直想取而代之,而今你把普罗州给害了,你拍拍自己良心,对得起普罗州么?」

    烟尘渐渐散去,鲁老板的身形渐渐浮现了出来,

    他用手捂着心口,在全力抵挡血牙怪的技法,可双脚的却一点点变成了石头。

    这个技法周文程没见过,这里边好像融合了很多道门的手段,他能猜出一些技法的机理,却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有德修技,有石修技,还有咒修技!」慕容贵拼尽全力唤醒了湖水里的墨汁,墨汁汇聚成云,随即成雨,一片墨汁雨落在了血牙怪的头上,不断腐蚀着血牙怪的皮肉。

    可血牙怪不怕,她比石修还能扛!

    她面带笑容,没有理会慕容贵,继续看着鲁老板:「周八斗,你是真能打,我也是真心佩服你。

    可有些事你还不知道,石修和德修两个道门倾尽心血研究出来的技法,没那么容易化解。

    你心里有愧,这事儿谁也救不了你,你能骗得过世人,可终究骗不过你自己!

    这么好用的技法原本不打算用在你身上,我是打算把这技法用给货郎的,他心里也有愧疚。

    可既然拿出来了,让你们看见了,我就不能再留你们性命了。

    周八斗,我也不知道你算不算走运,可不管怎么说,你临死还长了一回见识!」

    鲁老板满眼血丝,他艰难的挪动着身躯,来到了阁楼的一楼,想借着阁楼里的书本,让自己缓一口气。

    书本腾空而起,里边的文字呼之欲出,可鲁老板终究没能扛住血牙怪的手段,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身躯迅速化成了石头。

    「他跪了,你呢?」血牙怪抬起头看向了慕容贵,慕容贵在咒术的控制之下,已经瘫倒在了栏杆下边。

    「单成军说过,你们读书人有用,但对你们不能太好,你们读书人跪着的样子,最好看。

    你们跪在这的样子,确实挺好看的,可你们跪的有点晚了,天下有的是读书人,你们两个不听话,我换别人去,你们就这么跪着死吧!」血牙怪用尖牙点破了指尖,在黄纸上写了个「成」字。

    被乔毅催了一整天,血牙怪也烦了,现在差不多该交差了。

    远在贱人岗的年尚游收到了消息,高兴坏了,赶紧找乔毅报喜:「主公!第三路人马得手了!

    血牙怪已经攻占了墨香店!」

    「好!」乔毅赞叹了一声,立刻起草了褒奖血牙怪的文书,并且吩附全军待命!

    血牙怪吩附石修四杰,立刻诛杀周文程和慕容贵。

    毛笔书生把刚写好的几张纸全都扔到了楼下。

    「盲者当愧!」

    「文者当勉!」

    「世人当习文!」

    三句话,十三个字,绕着阁楼全力抵挡冲上来的石修。

    血牙怪皱起眉头,看向了毛笔书生:「你写这些,还能有什么用处?」

    毛笔书生不管有没有用,这是他的本分,只要还剩一口气,就得守住这座阁楼!

    四杰领着剩余的石修,准备先杀了鲁老板,可这十三个字却变得无比坚固,始终冲不过去。

    血牙怪心头一紧,她意识到可能出了别的状况。

    一些细碎的文字爬到了石修身上,石修四杰的行动变得迟缓了许多。

    还有一些文字爬到了鲁老板身上,鲁老板身上的石头在一点点脱落,原本石化的身躯,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他好像能动了!

    有一些文字爬到了慕容贵身上,慕容贵身上的咒术也缓解了不少,他抓着栏杆,正咬着牙起身!

    细密的文字,萦绕着阁楼。

    夜空之中传来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

    「后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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